故事说好和我协议结婚,同居当日总裁却疯狂

十七年前的一场车祸,白侃侃成了简家说不出口的养女。

简家三父子没有一个好东西,只要能复仇,嫁给谁都一样。

于是白侃侃媚眼如丝,问简言之:“哥,你觉得我当你小妈怎么样?”

对方冷着脸吻上来,分开时嫌弃地擦嘴,随手甩过来一个戒指盒。

1

简以诚,55岁,白侃侃的养父。

他为白侃侃包下整个游乐园庆生,在夜晚最后一朵烟花升空时,探头亲了她的脸颊。

「咔嚓——」

不远处响起的清脆快门声,令这个中年男人身躯一晃。

简以诚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大导演,白侃侃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女演员,这笔账,怎么算她都不吃亏。

当简以诚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即将晚节不保时,笨拙地去追赶狗仔,白侃侃立在原地,憋不住嘴角。

一抬头,冷不丁对上一双杀气腾腾的眼睛。

简言之立在对面二楼的观景台上,面无表情,死死地盯下来。

那位置视野开阔,他老爹动情的样子,他一定看得很清楚。

“哥,你给我准备生日礼物了没有?”

白侃侃笑着向他伸手,表现得若无其事。

简言之锁紧眉头,一步一步从楼梯上走下来,到她跟前,捉住了她的手腕。

“记者,是你安排的?”

他的声音和神情一样清冷,白侃侃熟练地装傻:

“哥,你说什么呢?侃侃听不懂。”

简言之没再多说什么,拉着她的手径直往外走,中途简以诚扑上来,想要把两人分开,被简言之一拳挥倒在地。

“简伯伯!”

白侃侃故作心疼地喊了一声,随即听见身旁有人斜着嘴角哼笑。

“呵——”

像是嘲讽不堪一击的父亲,又像是在戏弄逢场作戏的妹妹。

养父养女禁忌之恋,亲生儿子暴揍老爹,今晚的戏份属实热闹,比起演员,白侃侃好像更适合做导演。

走出游乐园的大门,简言之终于肯松开白侃侃的手腕,不太客气地将她丢进车里。

“哎呦呦~好痛!”

白侃侃装作磕到脑袋,等了两秒,果然见那人弯腰进来,往后视镜使了个眼色。

司机识相地下了车,简言之粗暴地把她的头掰过去,用掌心揉搓几下,动作一顿:

“今晚,你还真是用心。”

白侃侃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瞥见自己低胸礼服遮不住的雪白起伏,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么明显吗?”她故意眨眨眼睛,“哥,你觉得我当你小妈怎么样?”

简言之收回胳膊,撑在前排座椅上,把白侃侃圈在一角,一言不发。

她继续说:“这样我就算是简家正式的一份子了,我们今后永远生活在一起,不好吗?”

简言之依旧没有说话,眼角微微眯起来,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表演。

“你放心,我和简伯伯结婚之后,你不用改口,我还叫你哥,省得你没面子,不过到时候我如果生了小孩儿,那这辈分可就有点乱了……”

话说一半,简言之靠过来,终于堵上了她的嘴。

两人在狭小的空间里热烈拥吻,可当白侃侃微微翘起舌尖的时候,他却骤然抽离,一边擦嘴一边甩过来一个东西。

“这是什么?”

“生日礼物。”

白侃侃打开这个酒红色的丝绒礼盒,里面是一枚银色戒指,款式很素,中间本该镶嵌宝石的地方,只简单打了个结。

她想戴上试试,却被阻止。

“你要考虑清楚,戴上它,今后就是简太太,”简言之一字一顿,像是警告,“我一个人的简太太。”

2

白侃侃的计谋拙劣,她想赌的,无非就是愿者上钩。

23岁,轻熟少女刚刚走出校园,正是大好的年纪。

生日当天,她特意穿了那件二十多年前的小礼服,分明是雪白的颜色,却晃得人睁不开眼。

二十五年前,简言之刚满1岁,父亲指导的影片获得国际大奖,姜柔作为影片女一号拿到了双料影后,颁奖典礼上,穿的就是这条裙子。

银装素裹无配饰,洁净无瑕,低胸紧身高开叉,风情万种。

简以诚或许就是在那一刻彻底变心,抛妻弃子提上日程,美其名曰终于找到了命定女主角。

真爱至上,是所有艺术家道德败坏的幌子。

简以诚精神出轨的那一刻,这个家已经名存实亡,可简言之的母亲清高自傲,不愿离婚,更不愿承认自己被抛弃的事实。

她经常会找出当年颁奖典礼的录影,感慨简以诚的意气风发,嫉妒那个女人的风姿卓越。

为了挽回丈夫的心,她也曾买来同样的礼服,怀着期待迈开步子,却被人劈头盖脸咒骂,玷污了他心中的维纳斯。

那一瞬间,她所有的孤傲被击破,抱头痛哭的模样像个小丑。

那一年,简言之刚满七岁。

不懂得安慰人,只会笨手笨脚为母亲擦眼泪,母亲哄他上床睡觉,没完没了地同他讲了很多从前的事。

她是如何对年少的父亲一见钟情的,是如何说服外公为他投资拍摄电影,又是如何如愿以偿当上他的妻子……

后来,简言之睡着了,母亲也睡着了。

那天晚上,她在简言之的房间,躺在他的身边,用一个塑料袋结束了生命,仿佛带着执念,到死也没有脱下那件白色的礼服。

而眼前的白侃侃,对这一切毫不知情,依然兴高采烈地玩弄着裙摆,冲简以诚撒娇。

她和她母亲越来越像了,不光是相貌,还有勾引人的本领。

早饭时,她向简以诚索要礼物,抱着他的手臂晃来晃去,装作不经意间蹭过胸口,生生把一个年过半百的老男人憋红了脸。

恶心。

无论是简以诚慌张难掩的脸色,还是白侃侃昭然若揭的心思,都很恶心。

白侃侃自信过头,想以此激怒简言之,让他吃醋,可惜演技比不上她的白莲花母亲分毫。

简言之会娶她,单纯是不想让简以诚这个老东西得了便宜。

她竟真的以为他对她有意思,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3

简言之说,白侃侃和简以诚贴贴的画面不止一次被狗仔拍到,外界已经有了风言风语。

简以诚是天诚影业的活字招牌,为了尽可能避免公司的损失,他迫不得已才娶她。

她只是,他用来堵住风口的工具。

挺好笑的,他越是认真和她解释,越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架势。

但其实,白侃侃根本不在乎他爱不爱她。

实话实说,只要能坐上天诚集团女主人的位置,就算是真的和老头结婚,她也认。

简家没有一个好东西,嫁给谁都一样。

所以当简言之把厚厚的几十页婚前协议递给白侃侃时,她想都没想就签了。

“你不看看内容?”

“没必要,”白侃侃冲他一笑,“言之哥哥从小对我这么好,怎么可能会骗我呢?”

“你到底为什么想嫁给我?”

他这一问,给白侃侃整不会了,她犹豫着要不要说从小爱他爱得死心塌地,但自己心里先泛起恶心,于是又开始糊弄:

“因为哥愿意娶我,一个愿意娶,一个愿意嫁,两情相悦,多难得啊!”

简言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似乎信了,拿起笔就要签字。

“等会儿。”白侃侃上前把签字笔抢过来,“我们再加一条!”

上层社会的商业联姻没有感情,很多夫妻婚后都心照不宣各玩各的,但像她这样明目张胆写进合同里的,应该是第一个。

简言之看到最后添上的这行字,神情发暗,白侃侃提醒他:“哥,你又皱眉了。”

“是你的字太丑了。”说完,他利落地签下名字。

字如其人,清俊飘逸。

“什么时候去民政局?”

白侃侃想了想:“今天不行。”

简言之坐回办公桌,拿起一份文件,头也不抬。

“有约会?”

“算是吧,”白侃侃含含糊糊,转了话头,“我刚进来时,夏秘书在外面偷偷抹眼泪,我给她递纸巾,她一看见我的脸哭得更凶了,哥,你要不先去哄哄?”

听见夏秘书三个字,他翻阅纸张的手指终于肯停下,用下三白的眼角,恶狠狠地瞥白侃侃。

“你别误会,我可没空盯着你身边的女人,只不过上回在商场,我撞见你俩挽手逛街了,还挺甜的,”见气氛缓和,她把手搭在简言之肩膀上,“哥,看不出来啊,你一个整天日理万机的总裁,追女生的方式这么纯情呢。”

“我没追她,将来,也不会追求任何人。”

简言之语气平稳,听着不像是和谁表忠心,倒像是臭显摆,平时都是女孩上赶着倒贴他。

“那你俩今后打算怎么办?”白侃侃多嘴地追问,“她和我差不多年纪,正是缺爱的时候,你整天黑着脸,不多用点心笼络人家,谁乐意给你当情人啊?”

简言之把她的胳膊甩开,阴阳怪气:“这么关心别人,就把简太太的位置让给她啊。”

“当我没说。”

见他像是真的没了耐心,白侃侃识相地收回胳膊,挥手告别向门外走。

“不许在外面过夜。”

简言之竟现在就设起家规,白侃侃懒得给他解释,刚才他们签了个什么东西,也不想争论他从小到大的占有欲和双标。

阳奉阴违,口是心非之类,她最擅长。

“王阿姨做的糖醋小排那么好吃,我当然要回家吃晚餐,哥也要早点回家,劳逸结合才行。”

钱嘛,家里已经够多了,日子还不是照样过得一团糟。

白侃侃就随口一说,没想到当天晚上简言之真的回家吃晚饭了。

半夜11点,她喝得醉醺醺,左摇右晃着进门。

简言之连灯都没开,只有餐桌上微弱的蜡烛映着他的五官轮廓,和那盘早就凉透了的糖醋小排。

“白侃侃。”

听见他喊她的名字,白侃侃立刻清醒了大半。

“你说想嫁给我,是不是也是骗人的?”

“当然不是!”

他点点头,起身上了二楼的台阶,用背影丢下几个字:

“那今晚,来我房间。”

4

说谎,是白侃侃从小练就的满分技能。

简言之并不奢求她那样一个人,能多真诚地对待他,但这种捉摸不透的感觉让他非常不爽。

哪句话是真的,哪句是假的,简言之猜不透,又很想一探究竟,于是这种好奇让他掉进陷阱,轻易被人拿捏。

可怕的是,他明明看穿她所有的欲擒故纵,却还是十分清醒往里面跳。

“简总,她不是你妹妹吗?”

夏秘书似乎很不会看人眼色,又或者误以为简言之是真的喜欢她,白侃侃离开不久后,她推门进来,娇滴滴地质问。

“不是。”

好吧,简言之得承认,夏秘书哭得多伤心他都没感觉,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和白侃侃约会的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他和她,从来都不是兄妹。

至少,简言之从来没把她当作妹妹看待。

所以在结婚之前,他没有一个正当身份关心她的去向,只能收紧油门,开车跟在她身后。

她是来试镜的。

这是一间很不起眼的剧院,剧场里的座位只有几十个,简言之悄悄坐在角落,看着导演为面试者讲戏,试镜的女孩子们轮番上台。

白侃侃好像真的很有天赋,又或者学到了她母亲的精髓,不过就是说了几句台词,就见台下的导演眉飞色舞,直接确定人选,叫后面的女孩不必上场了。

聚光灯下的她,的确有一种摄人心魄的魅力,简言之常常在想,如果她没有那样一个母亲,他没有这样一个父亲,他们是不是就可以像普通恋人一样相爱。

“白侃侃,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啊?”

有人在台下嘀咕,声音不大,但在空旷的剧场里一清二楚。

“就是她啊,白添和姜柔的女儿,长得和她妈妈真是一模一样。”

“白添?那个嫖娼被举报,结果逃跑路上出车祸死了的白添?这种劣迹明星的子女怎么还有脸出来混啊。”

虽然是事实,但这番闲话说得很难听,简言之去观察白侃侃的神色,见她依然镇定自若地站在舞台中央,连头发丝都闪着光。

“我是白添的女儿,姜柔是我的母亲,也是我在演艺上的启蒙老师,我从不会隐瞒身份,选我还是不选我,都是导演的自由。”

“我不管你是谁的女儿,进了剧团就安心演戏。”

这位年轻的男导演显然对她的回应很满意。

看吧,美丽是会让人冒险的。

姜柔从前就是话剧演员出身,简以诚力排众议,将从没接触过大荧幕的她捧成女一号,第一部作品就一炮而红。

她,这是想走她母亲的老路。

当然不行。

姜柔已经死了,世上也绝不可能再有第二个姜柔。

她那张脸,必须藏起来,才能不出去祸害别人。

“侃侃。”

床笫之欢后,简言之抱着她,亲吻她的鼻尖,用最温柔的语气喊她的名字。

“婚前协议不作数,我把公司一半的股份都给你,你不要出去拍戏了,好不好?”

白侃侃眨了眨眼睛,认真地问他:“如果我说好,哥会更爱我一点吗?”

简言之被她问得一愣,稀里糊涂点了头。

“那当然没问题。”她边说话边亲了他一口。

跟真的似的。

5

白侃侃想收回之前说的那句话,就是“嫁老头也行”那句。

要是能找到年轻力壮有钱的帅小伙儿,谁稀罕岁数大的呀。

本来她和剧团一块儿喝得迷迷瞪瞪,到家跟简言之睡了一觉,人一下子就精神了。

简言之话很少,活儿却很好。

刚睡醒就拉着她往民政局跑。

“我腿还是酸的。”

“我下午还有工作。”

“那就明天呗。”

白侃侃随口一说,简言之皱起眉头,直接把她拦腰抱起来。

下楼的时候,简以诚正在餐厅吃早餐,白侃侃生怕他看不见,他儿子怀里抱的人是谁,于是热情打招呼:

“简伯伯早!”

老头自从上次亲了白侃侃一口,这几天一直在躲她,大清早看见这么一出,脸色就像调色盘一样难看。

没等白侃侃好好观赏老头的精彩表情,简言之搂得更紧,脚步加快。

简以诚在身后笨拙地追了两步。

“言之,你们要去做什么?”

“你放心,婚宴那天会给你请帖。”

在简言之说这句话之前,白侃侃从来不知道,原来他还会给她一场婚礼。

她猜到他可能喜欢她,但没想到已经爱得这么深了。

试婚纱的时候,白侃侃拖着裙摆从试衣间出来,简言之很配合地“哇”了一声。

偶尔白侃侃去公司,他还会很大方地给人介绍,她是简太太。

对了,夏秘书被辞退了,准确地说,他身边那群长得像白侃侃的莺莺燕燕全都消失了。

那段时间,全世界好像只剩下她和简言之。

他们在浅水湾教堂里交换戒指,在塞尔维亚的小镇上牵手散步。

简言之借了普吉岛度假村的厨房,为白侃侃做了一道糖醋小排,难吃到流眼泪。

白侃侃倚靠在他怀里,无聊到去数天上星星的时候,觉得这一辈子稀里糊涂过下去也不错。

她好像并不讨厌简言之,就算他一直对她冷怒无常,就算,他是害她家破人亡的凶手的儿子。

她还是没办法讨厌他。

人一旦进入恋爱状态,就会变得反应愚钝,傻乎乎地把后背留给敌人。

简言之怒不可遏冲进浴室的时候,白侃侃正在泡澡,嘴里哼着十几年前的童谣,喉咙突然被扼住,歌也唱不出来了。

他用宽大的手掌掐住她的脖子,好看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白侃侃挣扎着喘气,余光看见他另一只手上攥着她的手机。

屏幕上显示的,是她和简行之的聊天页面。

“姐姐,结婚都不告诉我一声,太不讲义气了吧。”

“你怎么能嫁给哥呢?还不如当我小妈。”

“喂,虽然我现在身边洋妞儿多得是,但都没你身材好。”

“姐姐,怎么不回话,你不是很擅长那个吗?”

“和他结婚,和我谈恋爱……”

“……”

简行之还在那头说了很多很多的话,白侃侃只是趁简言之出门为她订餐时,抽空回了一句。

“小屁孩,等你回国再说吧。”

她当然知道,这句模棱两可的回复有多暧昧,简言之同样清楚,所以才想掐断她的脖子。

白侃侃在水里凭着本能挣扎,伸手扇了他一巴掌,力道不重,但足以让他清醒。

“白侃侃。”

简言之松开手,眼中的愤怒化为失望,好像受伤的人是他。

“你一点都没变。”

她,有吗?

6

简行之,简言之同父异母的弟弟,简以诚年轻时在外面留下的野种。

他和白侃侃一样,善于伪装。

第一次见面时,他捏着衣角乖巧喊简言之大哥。

没过多久,被简言之抓到在后花园和白侃侃偷偷接吻。

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在时刻提醒简以诚犯下的错误,可他愚蠢,不但摆不清自己的位置,还碰了他最疼爱的养女。

简以诚像是终于找到了借口,第二天就安排他去了另一个半球读书,临走时警告他,如果再和白侃侃联系,这一辈子都回不了国。

简言之也同样警告白侃侃,如果她不听话,也把她送得远远的。

她当时很害怕地拉着简言之的手,向他保证不会再和简行之有任何瓜葛,现在简言之终于确定,她对他说过的每个字都是谎言。

新婚燕尔的甜蜜,只不过是她配合出演的一场戏。

演技逼真到,连他都快被她骗过去了。

婚前他们计划着搬出简以诚的那座宅院,已经选好了郊外的一幢独栋别墅,装修竣工,简言之和白侃侃却闹起了冷战,一直没有搬进去。

在这对新婚夫妇分居两个多月后,简言之接到了别墅区物业的来电。

庭院门前的灯亮着,别墅里有人。

他不可能猜不出那个人是白侃侃,但还是装模作样,开车去确认。

客厅的灯全黑着,只有宽大的电视屏幕在闪光,白侃侃穿着浴袍,慵懒地窝在沙发里,样子很乖,像是睡着了。

“哥哥别怕,侃侃是女侠!”

稚嫩又熟悉的童声传来,简言之这才看清,原来电视上放着的,是十九年前的亲子节目。

4岁的白侃侃胖嘟嘟的,扎着两条小辫子,总喜欢跟在他身后,一口一个哥哥叫个没完。

开心的时候会哼一些不成调子的童谣,偶尔生气了用一颗糖果就能哄好。

听说简伯伯有事没能一起旅行,她二话不说撇下爸爸来陪简言之,明明自己也很怕黑,还口口声声要保护他。

“言之哥哥,太紧了。”

“嗯?”

“你握手握得太紧了。”

“哦。”

6岁的简言之,那时候常常要面对的是夜不归宿的父亲,和神经兮兮的母亲,沉稳持重的样子让很多人忘记,他也只是一个孩子。

白侃侃的手很软,那是他第一次从别人身上感到温暖。

“哥。”

简言之对着电视陷入沉思时,身旁23岁的白侃侃醒过来,从背后搂住了他的腰。

“我刚刚做了一个梦,我们都回到了小时候,爸爸妈妈还有简伯母都还活着,我们一起去草原上骑马,去沙漠里滑沙,他们还给我们定了娃娃亲呢……”

她说这些撩人情话时,故意向简言之耳垂里吹气,潮湿的发梢有水珠滴落,溜进他的衣领里,滑过左心口时,抓心挠肝地痒。

“我输了。”

“哥,你在说什么?”

简言之转过头,盯着她的眼睛,吻了她的鼻尖。

“侃侃,我们要个孩子吧。”

7

天诚影业原本有白侃侃父母近30%的股份,在她7岁生日那天,他们出车祸死了。

葬礼当天,她最喜欢的言之哥哥拿来一份文件,告诉她签下名字就能永远和他生活在一起。

后来,简家成为天诚最大的股东,白侃侃成了简家说不出口的养女。

现在,简言之把名下的一半股份转移到她名下,是出于愧疚。

他想要一个属于他们两个的孩子,是占有欲作祟。

他想用什么东西把白侃侃永远捆在他身边,后半辈子再也翻不出什么风浪,她怎么可能让这样一个自私的人,做她孩子的父亲。

可白侃侃依然伪装得很好,白天在公司无所事事,夜晚在床榻卖力迎合,偶尔周末了就偷偷往剧团跑。

但很快,她过腻了这种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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