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我喜欢那个向我朋友表白的少年,他被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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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e

痞子少年和狂野男孩是辰歌给我的第一印象。

年冬季,新春钟声如约响起的时候,老爸接到一通公司领导的电话。我踮起脚尖,伸长了脖子,也只能勉强听到一个模糊沉闷的男低音。

挂掉电话,老爸拧紧眉头,沉默了一会儿,说,职员调动的通知下来了。

我漫不经心地拉开一听罐装雪碧,轻轻抿了一口,我说了,你去哪我就去哪。老爸一愣,宠溺地揉揉我凌乱的头发。

大年初六,就在所有人串门访友玩得不亦乐乎时,我坐上了从长沙到哈尔滨的特快列车。火车在铁轨上平稳行驶,我像只壁虎帖挂在玻璃窗上,望着车厢外一晃而过的乡镇、村野和树林,说不出是失落还是兴奋。那时,18岁的我尚不知道,此去千里,我将在那个陌生而繁华的城市遇到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男孩和女孩。

哈尔滨的气温低得彻底。对于从小长在南方的我来说,简直如同到了极北冰渊。几十平米的临时公寓,没有电视,没有暖气,就连喝口热水都要提着壶跑到楼下去煮。窝在床角,百无聊赖地盯着天花板,拿厚被子把自己包裹得像只北极熊。

老爸实在是看不下去,翻箱倒柜扒拉出一本不知何年何月出厂的电话薄,哗啦啦翻到其中一页,掏出手机摁了一串号码,叽里咕噜讲了一个多小时后,下楼叫了辆出租车,载着我一路向南。

夏叔叔是爸爸年轻时的战友,为人亲切热情。你去他那儿住几天,等我安排好了你的转学手续和住房问题再把你接回来。老爸如是说。

我撇撇嘴,怎么,瞧不起我。老爸跳出车门,行李包往我怀里一塞,行啦,别逞强了,你病了还不是得花我的钱。就当替我省点药费吧。

我双手叉腰,刚要反驳,就顺着积满白雪的小路,看到了小区门口,双臂环抱,冻得跳脚的女孩。

她朝我们走过来,柔顺的长发在瑟瑟的寒风里一起一伏。女孩对着老爸的背影脆亮亮叫了声,慕叔叔。老爸吓了一跳,转过身来,道,呀,是光微啊,几年不见长大了呢。老爸连忙介绍,慕雪,这就是爸爸跟你提的夏叔叔的小女儿光微,和你一般大,也在读高二。

我抬起头,与女孩四目相对。她的眼睛明朗透彻,一如她的声音般单纯美好。她的笑容温暖可人,翘起的唇下可以露出八颗整齐的牙齿。她很淑女地对我招招手,友善地说,你好。

说实话,夏光微的名字远比她的性格来得恬淡安静。就在老爸转身钻进出租车门的瞬间,这个一分钟前还看似温柔恬静的女孩,一把抢过我手里的背包,甩在肩上,拽起我的手,大步向前跨去。

我顿时目瞪口呆,跟在后面亦趋亦步。她回头咧咧嘴,嘿嘿,那都是装给大人看的。我一愣,扑哧一笑。我想我正开始喜欢这个城市,这个冬季,以及这个单纯如褪了皮的熟鸡蛋的女孩。

晚上,我们相互搂着,躺着在温暖而舒适的大床上,嬉笑,打骂,随便到仿佛两个久别重逢的朋友。

大约将近午夜,大家忽然被一阵猛烈的敲门声和振聋发聩的摇滚乐声吵醒。起来打开防盗门,才发现七八个人已经把楼道堵了个水泄不通。摸清了情况后,光微换上鞋子,披件毛茸茸的外套,气冲冲挤到对面,拍着铁门,吼道,辰歌,你这家伙想死啊,大半夜,让不让人睡觉了!

然而,那个叫做辰歌的家伙不仅没有半分消停的意思,反而打开麦克唱开了,把楼上楼下的邻居们气的直跳脚踹门。

我蹲在门口,双手托腮,听着那撕心裂肺的男声,突然笑了,我在想那会是怎样一个少年呢?大概十七八的年纪,留着一头五颜六色的长发,穿着松松垮垮睡衣,踩在柔柔软软的沙发上,疯狂地摇头晃脑,蹦来跳去吧。

Two

很多时候,我都怀疑夏姐姐和光微根本不是一个妈生的。夏姐姐绝对是那种温婉可人却又不失气质的女孩,身材高挑,喜欢穿高跟鞋,即使站在一米八高的辰歌面前,都有一种盛气凌人的感觉。

光微跟我说,他们三个人是小区有名的三剑客,因为夏姐姐年龄最大,自然而然成了三剑客的领袖人物,她的话向来是说一不二。

比如午夜摇滚事件,夏姐姐只是一个电话打给辰歌,很温和很平静地说了句,辰歌,很晚了,睡吧。下一分钟,原本以为会震崩塌的家属楼,一下子寂静如死。

重新爬回暖暖的被窝,捂好被子,我问,光微,辰歌到底是怎样的少年呢?

光微揉揉睡意弥漫的眼角,打个哈欠,含含糊糊答道,他呀,接着,倒头栽进枕头里。任我怎么喂喂喂地喊叫,都于事无补了。

于是,我这个幻想力超佳的脑袋又开始天马行空了,想到一个痞子少年站在比自己矮半头的夏姐姐面前唯唯诺诺的熊样,突然就对着雪白的墙壁傻笑起来。

不过,辰歌和我想象中一点也不一样,我绝对想不到他会留很整齐的短发,穿深蓝色牛仔裤,白色衬衫套黑色棉外套,这让皮肤本来就白皙的他在阳光下显得更加惹眼。

他不说话时候的样子一点也不痞,而且还有点小帅,所以我很难将此刻安静地坐在小区长凳上,双手插在口袋里,眉目温顺的少年和昨晚疯狂蹦迪的狂野男孩相提并论。

光微想了一会儿,手背在身后磨蹭了半天,递上一张火红的请柬,辰歌,姐的婚礼,来吗?他抬头的时候,我看到他漂亮的眼睛周围有一圈浅浅的乌黑。辰歌直起身搂过我身旁的女孩,笑道,去,怎么不去,少了谁也不能少了我这个未来妹夫呀。

光微怔了一下,随即生气地甩开辰歌的手,指着对方的鼻子,骂道,死辰歌,你少臭美了!

辰歌耸耸肩,漫不经心地笑。可那时,我分明看到了少年眼里如秋风扫叶般的萧瑟与荒芜。

谁家少年郎,寂寞笙歌凉。

年,正月的某一天,天气晴好。我站在某个小区楼下的某个长凳旁,看见一个寂寞的少年在吟唱一首寂寞的歌。有一霎那,我忽然很想走近他,怜惜他,温暖他。

Three

正月,长沙的气温已经回升到二十度,而哈尔滨却依然坚守在零下的阵线上。

婚礼前夕,天空阴霾,乌黑的云朵好像沾满水的海绵,不一会儿,大团大团的雪花便如暗夜里的精灵翩转开来。我站在化妆间里,看化妆师挥舞着胳膊,熟练地在夏姐姐脸上涂来抹去。

清晨的时候,雪终于停了,暖暖的阳光蹿出云层,照着银装素裹的大地一片银光闪闪。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人算不如天算。就在一切准备就绪,天公貌似也作美的时候,主持典礼的司仪忽然一个电话,说临时出了意外,来不了了。

开什么玩笑!

就在夏阿姨预备破口大骂时,少年适时推门进来说,让我来吧。

其实,我一直怀疑,这一切是不是辰歌的恶作剧。因为当时他穿一身西装,打整齐的领带,这分明就是司仪的服饰嘛。难不成他未卜先知。我猜说不准,这会那倒霉的司仪正光着膀子被人用绳子绑了,蹲在卫生间的哪个马桶盖上呢。

还别说,辰歌这家伙倒是挺有范儿,全场的气氛被搞得沸腾到极点,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综艺节目的录制现场。

就在我笑得前仰后合,人仰马翻时,他的一句话忽然让我全身的血液从零上一百摄氏度降到零下一万摄氏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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